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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节 (第1/2页)
就算要回,只怕也要扒了沈先生一层皮才是。 一时觉得姜家这族里着实有些过份了,沈先生娶孟茯是应该,可好端端的,怎非得要她带着孩子嫁人?又或者拿人家沈先生做那工具人,白给他们姜家教养孩子。 可眼看着若飞三兄妹,又觉得他们可怜。 她在一头发愁,那若飞到底是大哥,也不知是不是看了出来她心里想什么,只低声扯着她的袖子说道:“婶娘,我已经长大了,能照顾弟妹,不会攀连阿娘和沈先生过日子的。” 听了这话,她心里越发同情,不知老天爷怎样想的,这听话懂事的孩子,怎就没有一个好去处呢? 又十分担心孟茯,连忙推了窗户朝着草亭那头看去,见孟茯捧着茶,肩上披着沈先生的披风,他自己则负手站在塘边。 也不知说得怎样了? 良久,见两人又不知说了什么,那沈先生进了屋子里好一会儿没出来,秋翠便急急忙忙去问孟茯。 携着进了孟茯家里,秋翠关了门,“沈先生怎样说?” 他说见不得她哭?可这话怎好跟秋翠说,何况她很清楚,沈先生并不爱慕自己,自己对沈先生也不是那种喜欢。 他对自己,大抵是可怜罢了。 因此只叹着气道:“都是糊涂事儿,我与他无心无意,怎可做夫妻?” “怎做不得,你这还好的,我当初嫁了虎子爹,也不晓得他是圆是瘪,全凭着媒人一张嘴巴说。”说罢,想起孟茯嫁过来的缘由,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提醒着:“比起你之前,沈先生着实是良人了,又会写诗读文章,性子还好。” 她说了一通,想起一个最重要的问题:“沈先生哪里人?” “南州。”孟茯回道。 “南州啊?南州有个姓沈的大户人家,听我娘家那边读过几天书的娘舅讲,他们家叫什么书香门第,一门五相,反正很是了不得了,见了皇帝都是不磕头的那种,指不定沈先生和他们也是一个族里的。” 不过旋即想到沈子房除了那头老牛和一些他们看不懂的书画,好像没一分多余的银子,不应该是那种大户人家出来的。 不由得又嘀咕道:“不过皇帝也有两个叫花子亲戚呢,兴许还真是。”问着孟茯:“要不要我去打听打听?” 孟茯摇头,“不用,这样不好,左右我是不会真嫁了他,他是个好人,没道理去祸害人家。” 秋翠知道她的顾及,想要劝她撇下三个孩子不管,可偏那三个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,她又开不了这个口,最后只能叹气。 不过想到孟茯现在也不用畏惧那姜癞子,“不管成不成,先这样稳着,对你总是有好处的,今儿族长大爷请了家法,打了姜癞子两棍子,我看要躺上几天呢,吃了这一罪,还丢了脸面,折了你这媳妇,怕是不会再来找不痛快了。” 孟茯却是有些失望,他都把自己逼到这个绝境了,竟然就是两棍子?果然,到底他们才是一家人,还是不能指望族长大爷能真为自己出气,凡事是要靠自己。 可要如何才能手不沾血,又能将这毒瘤给掰掉呢? 但也不急在这一会儿,短时间里这姜家因是没功夫来寻自己的不快了。 当下最要紧的,还是想办法脱离姜家。 户头到底还挂在姜家,他们不点头,衙门那边怎么可能给自己单独立户,何况还是女户。 第19章 翌日一早,孟茯起来烧火,正要量米煮饭,忽然见门口立着一个高大身影。 吓了一跳:“先生你这是做什么?” 沈子房站在她家辕门外,似已经等了好一阵,满脸的歉意:“昨日是我唐突了。” “啊?”孟茯有些不解。 就听他说道:“婚事只是个由头,我不该过份逾越……” 孟茯一下就反应过来,原来他是担忧昨日扶着自己的事,害怕自己介意,旋即笑道:“你不也说了,若是做不成那夫妻,做对兄妹也可,兄长搀扶妹妹,又没有什么关系。” 想到欠了他不少,又没有什么可以弥补的,便道:“以后你脏衣裳,我让若飞去取过来。” 沈子房自然是拒绝了。 不过孟茯还是让若飞去拿了过来,那沈子房过意不去,便趁着孟茯没在家的时候,将水缸里的水挑满。 他们家院子里倒是有一口小井,只是隔三差五就见了底,全是泥沙,这吃水还是要到村里那老山石底下的大水井里挑。 孟茯前些日子得空就带着萱儿去挖半夏,如今攒了三四斤,自己留了一斤,剩余的便趁着赶集,提到集上去换钱。 药铺子里倒也收,只是给不起价,但赶集的时候有县里下乡来的药商。 孟茯就指望从他们这里多赚几个钱,待攒一攒,去找人打典,将户头移出来。 这是秋翠给她出的主意,只说:“这自古就最不差贪官污吏,那些个做官的,有几个是真的为了光宗耀祖,到底不过是想赚些轻巧的银钱罢了,借着官威,好赚着呢。” 于是孟茯才起了心思。 卖了半夏刚要回家,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,“孟家的姑娘。”自打她行医开始,极少有人喊她姜家媳妇,都叫孟家姑娘。 她回过头,却见来的是个獐头鼠目的男子,头戴着一顶瓦楞帽,自己并不认识他。 话说喊她的也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