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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节 (第2/3页)
祁道,“这里没什么好转的,施主们清修中也不方便打搅,到底是修行地,不好喧哗。” 萧笙祁面上划过不耐,碍于他是长兄倒没顶撞,只做随意状道,“臣弟听主持说,皇兄如今在念佛堂管事。” “阿弥陀佛,”元空轻轻念出声,继而回答他,“寺中诸事繁忙,犹以念佛堂最缺人,主持瞧贫僧空闲,便叫贫僧担了这虚职。” 念佛堂堂主可不是虚职,云华寺自上往下说的上名头的共有十几种职务,除了主持和首座,就数念佛堂堂主最能主事,这堂主原就是个动动嘴皮说说佛法的差务,和尚哪有不念经的,区别在给自己念和给别人念。 念佛堂堂主便是给别人念,香客入寺上香拜佛后,都会去念佛堂听会经,自然的堂主也就认识,这些香客多数都是达官显贵,在他们这里有了声望,相当于在西京权贵圈就能立足身,谁家没个跟佛爷打交道的时候,驱邪捉鬼的,肯定要找认识的人,这认识的人里当然要是厉害的和尚。 堂主是他们的首选。 除此外,宫中钦天监也常跟云华寺有交集,这里边他们是互帮互助,便是陛下也常找云华寺的主持首座闲谈,宫中每年入春或入冬也会让云华寺的僧人去除秽,这其中必有念佛堂的人。 萧笙祁斜眸看他,他神色尽是淡然,仿佛说的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。 “皇兄既然管了事,那还能外出远行吗?” 僧人的修行里,有历练世故,元空每年都会离开西京一段时间,谁也不知道他去的是哪里。 “总要去的。” 温水水聆听着他的话,愣愣的看着他,不知是不是她多心,她从话里感觉到了一点点难过。 元空这样的人,仿若云颠上拈花一笑的佛陀,他面对任何人都带着善意,跟谁都是那般亲和,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依赖他,信任他。 温水水仅有的眼界里,他是个难得的好人,她没交过朋友,也没有知心的人,在这混浊不堪的世道中,她只能在夹缝中存活,孤独了十几年,她也渴望温情,她的心中滋生出一颗萌芽,或许她可以试试,和元空相交,他这样的好人,她可能错过就再难遇见另一个。 可惜这些全是她臆想,没准元空也瞧不上她。 温水水落寞的垂下头,未几就察觉身侧的人一直盯着她,她稍稍偏过脸,眼尾上挑,整好见温昭阴森森的乜着她。 她抖了抖身子,攥紧手中的团扇遮住半张脸,一双烟笼水的眸珠怯怯望着他,那眼尾的泪痣灼灼艳极。 温昭脸上忽阴忽晴,片刻后硬邦邦道,“收起你的那些小把戏,不是谁都吃你这套。” 他才十四岁,身架子长的再高,声音一出来还是稚嫩带着糙,偏偏充大人样,行事作风很能唬住人。 温水水憋屈的低回脸,赌气般的反驳他,“你少污蔑我。” 温昭冷冷呵一声,头转向另一边,颇为不屑的在她耳边骂出来难听的话,“不知廉耻。” 第12章 十二个大师 皇兄紧张谁 向前在府中,他即便看不惯她,也不会说出这样羞辱人的话,现在温水水什么都没做,他却含沙射影的讽刺,这还在人前,丝毫没顾及到会否被人听见。 总归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,隔着一层血缘就生出了许多怨恨,温水水比不得他受人疼宠长大,也明了他是有意为难自己,她吵不过他,能做的只有沉默。 温昭等不来争吵,转过脸睨她,即见着她兀自不做声,这样温顺的姿态和他生辰那天的凶厉完全不一样,他犹记得当时她有多癫狂。 所以平日的乖巧都是装的,装给别人看,好引来他人的同情。 他们已经撕破了脸,没必要再表现出和睦,若不是她逃来弥陀村,他母亲定不可能这么轻易容她在府中,她离间了父亲和母亲,像她这种人早该被赶出府。 一时几人都无话,就这么默契的走到了寮房。 三个大男人往院里一站,本就不大的院子显得更加拥挤,院里摆了几张竹椅和宽桌,上面早放了茶点。 温水水引着大家一同坐下,自己捧着杯子喝茶,“寒舍粗陋,慢待了殿下。” 萧笙祁捡